馬克思從反思資本主義的立場,發表了許多論述。
可是大家懶得看(跟懶得看我寫的文章一樣),就統稱為馬克思主義。
馬克思主義、社會主義、共產主義,可以說是出發時面對大致相同的方向,卻走著完全不同的路線。
不過,大家連馬克思的論述都懶得看,更不用說能夠清楚分辨這些路線有何不同。
既然這麼麻煩,所以乾脆就把馬克思當成共產黨,這就是一般大眾的認知。
白話文運動大概也是類似的狀況。
胡適從反思封建社會的立場,發表了許多論述。
其中一條叫做文學革命,衍生的就是白話文運動。
問題是,不管文言文或是白話文,其實只要是論述性質的文章,大家通常都不愛看。
所以就算胡適針對文學改革,提出八大主張,也沒有太大的效用。
同樣的道理,要搞清楚實在太麻煩,所以乾脆把白話文視為以文字記錄的口語,這樣就單純多了。
這兩個例子,是同樣的慘劇。
(絕對不是悲劇。因為同樣的情節一再上演,就會成為鬧劇。)
但在台灣是兩樣的狀況。
共產主義沒有來到台灣,但是馬克思主義被許多台灣人視為洪水猛獸。
白話文運動延續到了台灣,而隨著時代演變成了白癡文。
從戒嚴中走出來的台灣,搭上世界潮流,社會上逐漸醞釀出反嚴肅的氣氛。
跨過千禧年之後,反嚴肅幾乎成為所有行動的重要取向。
從年輕人戲耍的白癡造句法,到普遍娛樂化的新聞節目,都是試圖擺脫嚴肅的表現。
在這樣的背景下,經過深刻思考、努力言之有物的作家,幾乎全軍覆沒。
因為大家只想嘻嘻哈哈過日子,不願意面對生命本質中嚴肅的部分。
於是,不管在哪一種創作媒體上,娛樂性遠重於藝術性。
舞台劇變成狗血劇、古典樂變成美形樂、白話文變成白癡文。
然而,並非反嚴肅就叫做創意,反嚴肅也無法扭轉生命的本質。
至少在創作歷程裡,反嚴肅應該是創作者邁入最後階段的選項之一,而不是入門必用的手法。
話再說回來。
其實,不管別人如何努力地寫白癡文,也不可能比我出色。
因為我本身就是白癡文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。
看到這裡,如果你願意親切地大喊:「白癡文――白癡陳阿文!」
那麼,恭喜你!你已經跨入白癡文的領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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